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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为我的朋友打高分，”刘嫚也真心实意的道谢，如果没有camille的9.8分，那位老教授的9.8分就会被作为最高分去掉，李小茹势必被淘汰，那么她现在也不可能在波尔察诺继续逗留了。

    “孩子很喜欢李小茹的钢琴，难得从他嘴里听到赞扬别人的话语，”camille说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我便想给李小茹一个机会，至少让她进前10名吧。”

    camille的弦外之音，仿佛是在说，她为了让孩子高兴，才给李小茹放水，她的演奏并不值9.8分？

    刘嫚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替李小茹说谢谢。超市是公共场合，人家要购物，她不能妨碍他们，聊了两句，她就去自助收银处结账了，不过余光还跟着camille一家三口。

    走出超市，刘嫚左想右想，都不得劲，难道李小茹的演奏真的不好吗？刘嫚的钢琴水平远不如李小茹，根本听不出来李小茹哪里弹的不对，如果机械的按乐理、节奏和旋律分析，她认为李小茹发挥的很好，可她不是评委。

    看来除了老教授，所有评委都觉得李小茹发挥平平。

    按照camille的意思，她第二轮比试不会再对李小茹特殊对待，明天下午就是第二轮比试的时间，难道李小茹真被王妮娜唱衰，过不了比赛？

    刘嫚提着购物袋，站立不安，见到camille一家三口出来，她再三犹豫还是走上前，“camille女士，请问李小茹第一轮的演奏有什么问题？”

    听到她的话，camille和丈夫面面相视，她作为评委，在比赛前是不能与参赛选手有任何接触的，要不然谁都可以过来请她指点一下他们应该如何弹钢琴，或者直接问她，第二轮的考核曲目是什么。

    但是刘嫚并非参赛者，而且她对李小茹的确印象很好，有些惜才。她丈夫在她耳边说，“能在米兰遇到也是一种缘分，那个女孩又是独自来的，身边没有老师指导。”

    camille被丈夫说服，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听不到她的感情，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我觉得她只是想赶紧把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赶紧弹完，的确，她准确无误的完成了，也仅仅是完成罢了，就像一个画匠临摹名家的画作，画完之后看起来和原作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她自己的东西，她的领悟，她的想法，她的感情在哪里？难道她弹琴时，心是麻木的吗？说实话，我认为这首曲子，还没有她在嘈杂的大教堂广场前演奏的《出埃及记》和《今夜无人入睡》好听，至少我能感觉到她那时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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