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当这些人回来时,宋老爷已经将这小八卦庙弄的妥妥当当。 火堆燃起十几个了,晾衣裳是晾衣裳的架子,支锅做饭是支锅的。 他还命村里小伙子们弄了些石块,打算架锅用。 且火堆分配合理,既不会半夜睡着了火堆扩散烤到他们,又处处都有火光省蜡烛。 最妙的是,他连女眷的小帘子都给围好了。 到时,老娘,媳妇,闺女,将帘子一挂,躺在里面睡觉。 地上铺油布防潮,上面盖一层被,她们再盖一层棉被,最上面再压一层雨披,以防谁踹被。然后被窝里塞热沙袋,头枕热乎的,再塞几个热水囊暖脚丫。妥。 他和女婿米寿的被窝也照这么整。 这一块,老宋拿捏的死死的。 就差整饭了。 宋大厨在,饭不是事儿,来来来,带来的面凑一凑,老娘,用这石板擀面片。 那个谁,珉瑞,过来学习。 陆畔又吃上一顿户外非常难忘的饭菜。 甚至,过了许多年后,他还思念。对茯苓说过,在府里吃饭没有在山上吃饭香。 能烧水的小石锅里,放底料,一串串鸡丸,肉,面片,下锅。 石板上也有烤的鸡丸,肉。 用水烫一烫钱佩英自制的方便面就捞出来放在石板上烤,在外面挖的野菜和带来的香肠切成片,也扔在面条上翻烤,这就是炒面。 宋茯苓用竹筒给自己调些麻酱腐乳韭菜花,小嘴对着热乎的鸡丸吹了吹,蘸料吃,又凑到小锅边,吃热乎乎的面片。 陆畔盘腿坐在茯苓她们女眷的铺盖上,也端着竹筒连汤带面大口大口吃,辣酥酥的,直吃的额上冒汗。 夜晚,陆畔喝了些热茶,躺在被窝里,他的腰和膝盖都被奶绑上热沙袋。 岳母递来的擦脸帕子也是热乎乎的。 隔着帘子,旁边就是茯苓她们。 累了一天。 他以往只要在外面,一向留几分清醒眯着养神。 不知为何,今日在这个破庙里,却很踏实的闭上了眼睛,眨眼呼噜声响起。 但陆畔不知道的是,那三口人躺下身就进了空间。 宋福生泡脚,让钱佩英给她揉揉,喷云南白药,眼睛盯着按摩椅遗憾,这要是能通电该多好。 给自个取根冰淇淋吃。 可见,这时候他又热了,不是在破庙里冻的直吸鼻涕的时候了。 宋茯苓躺在自己屋里,“我要是能将海绵垫子带到破庙该多好,让我弟我奶陆珉瑞都躺躺。” 钱佩英一边泡脚一边敷面膜,不敢大张嘴回道:“带倒是能带,咱怎么说啊。” 当这三口人从空间里出来后,钱佩英和茯苓给老太太盖盖被。 宋福生来到庙门口,小声问村里几名后生:“怎么还不睡。” 这几位是喝茶喝多了,头一次喝茶,太给力了,“睡不着,小的们守着,大人去睡。” 宋福生又看到顺子带几名护卫回来了,“你们咋也没睡。” 顺子说,睡前巡逻一圈,他这就去搂宋金宝睡觉。 另几名护卫会俩人一倒班,隔一个时辰一交接,让宋福生放心休息。 凌晨,天公作美了。 靠在门口火堆边的两名护卫互相瞅了瞅,笑了,准确再过一个时辰就去叫少爷起身。 早上用火锅底料简单煮了些面疙瘩,这些人连汤底都干了,口粮还剩下一些米,要留着下山吃。 宋茯苓他们打着哈欠起来收拾行李,咬牙忍着浑身酸痛,爬最后一段高坡。 终于,终于在宋茯苓的一二口令声中,这一行人走路姿势像偏瘫似的登顶了。 没登顶前,其实陆畔是不看好的,因为能看见上方雾茫茫,爬上去恐是看不见什么。 没想到这头登顶,大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 所有人,甭管是什么身份,在这一刻都像僵住了似的。 天池,三百六十五天,只有百八十天能有人有幸瞧见,他们在如此恶劣天气下还能看见,用宋福生心旷神怡的话就是: 不虚此行。 那池水和钢笔水颜色似的,站在山顶,你就看吧,可能是才大晴,白色橘色红色的天空与连绵山川相接。 连宋金宝都想作诗一首:美的很,美滴恨啊。 突然,米寿指着另一面的山群叫道:“那是什么?” 村里的汉子们震住了,震惊过后就是扑通扑通跪地。 马老太也反应迅速,噗通跪下,“阿弥陀佛,求保佑我一家安康祥和,福寿绵延,求陆家也是。求珉瑞和我小孙女胖丫白头到老。” 老太太说着说着都激动的哭了。 钱佩英磕磕巴巴问宋福生:“那是佛光吗?” 宋福生也激动的脸通红,惊现佛光。 反正他看着就是佛光,那像是菩萨的身影在斜对面山上出现,周边发光。 “快跪,你们俩跪,米寿哇,跪,都跪。” 宋福生扯着媳妇就跪下了,要信邪的,他们家异类多。 陆畔该死的,没死。 米寿稀里糊涂带点以前记忆,这两年也会说点儿梦话,就是很琐碎,没啥大事儿。 他们三口人更是怪哉。 陆畔和宋茯苓并排跪下。 陆畔双手合十,扭头看一眼茯苓:菩萨,珉瑞不贪心,我只求让我长寿,能让我陪她到白头。 宋茯苓境界就高了,目视前方:愿所见之人,都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家庭幸福。 你再看前方的宋福生和钱米寿,这时候真看出来是有缘做父子的。 宋福生在心里嘀嘀咕咕说一串:他不会变心……皇上也不敢支棱毛……最好给我家空间通上店,最好还能连淘宝。 钱米寿:什么姑父姑母,姐姐,奶奶,小将军哥哥,金宝哥哥高中状元,四壮大哥生子,牛掌柜,富贵叔,小红……就差许愿家里的鸡鸭鹅狗猫都不丢一只了。 这对儿爷俩,愣是给佛光念叨没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