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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不着，”项西笑了，“你这时不时抽一下疯的，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想得挺多的，”程博衍转过身继续弄排骨粥，“上班、吃饭啊好累，这个病人真啰唆，还有多久能回家，不要堵车，这书上回看到哪儿了……”

    项西听乐了，靠着墙笑了半天才揉揉脸：“哎，我其实特别喜欢你这样。”

    “嗯？”程博衍把焯好水的排骨放进锅里。

    “就是你说这种话的时候，”项西嘿嘿笑了两声，“很可爱。”

    “马屁拍得有点儿明显，”程博衍回头瞅了他一眼，“不过我爱听，晚上锅里排骨都归你了。”

    程博衍的排骨粥做得也不怎么地，也就是因为排骨这玩意本来就好吃，才让这锅粥没显得太没味。

    不过青菜就没这么好运气了，项西啃了块排骨之后夹了一筷子青菜，咽下去就叹了口气：“好歹放点儿油吧，这青菜吃着跟野菜一样，还不如生吃呢。”

    “那你生吃吧，厨房里还有，洗好了的。”程博衍说。

    “我意思就是搁点儿油！”项西说。

    “你以为拿水能炒出来吗，”程博衍拿起青菜的盘子举到灯下面，“看到油了没，不是没油，是搁得不多，每天……”

    “啊啊，我知道了，”项西赶紧说，“每天不超过30克，两勺。”

    “要不我给你倒点儿橄榄油，你蘸着吃吧。”程博衍看他那样子又有点儿不忍心，自己是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饮食，项西估计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主要是菜太难吃，没油就更难吃。

    “你见过谁蘸油吃菜的啊，”项西笑了起来，“要不给我来点儿老干妈吧。”

    “没有老干妈，”程博衍指了指自己，“只有亲爹。”

    “爸爸给我点儿酱油吧？”项西叹了口气。

    “好。”程博衍进厨房给他倒了大概半勺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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