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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哥,你的「少年」人格看来在处理起一些情况时,并没有你那么成熟啊。”
贺天然正好阅读完这一节的人格报告,余闹秋发言适时响起,男人抬眸平淡道:
“我们没办法强迫一个心智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去游刃有余地应对当时的处境,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够幸运了,那具人格虽然没有如今我这般圆滑老练,但仍对这个世界抱有足够的好奇与善意,而且幸好当时我遇到了惜兮,她这小姑娘性格是天真了些,但也就是这份天真,让我可以断定「少年」的我待在她身边,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善意吗……”
余闹秋眯起了眼,轻声重复了一句。
贺天然没有在意这句嘀咕,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其实只有两个问题:
“闹闹,为什么当我的「少年」人格知道温凉的存在时,反应会这么大?在我印象中,我高中时与她并没什么恩怨交集,更谈不上说出‘恨不得要杀了她’这种话,我大致翻了翻整个「少年」人格的记录,上面好像没有提到这一点。
还有个问题,「少年」的我在知道自己的处境后,一直没来找你吗?我记得你说过,他的经历,都是通过另一个人格口述的。”
“因为「少年」没有对谁透露过这种信息,他把这件事藏得很深……”
余闹秋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冲泡起一条速溶咖啡,她按下热水开关,趁着出水的间隙,她又走到一旁的冰柜前,拿出一罐挂了霜的可乐。
“直至「作者」出现之后,我才知道你身上出现了解离症,而温凉这个人……有趣的在于,她在你一系列的人格转换中,一直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因为这一切的起源竟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恶作剧。”
女人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可乐放在旁边的摆桌上,随后她重新端坐下来,说起了那场恶作剧。
贺天然认真听着,那桩恶作剧的剧情令他熟悉又陌生。
“我之后调查过,在2022与23年之间,也就是你十七岁读高三的那一年,港城中学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恶性霸凌事件,当然,这只是学校给出的官方信息,我私下也寻访了几个你的同班同学,他们都声称在高三那年的迎新晚会上,没有任何有关于你的记忆,反倒是那年温凉与张之凡的合奏表演,让人记忆犹新。
天然哥,你对此有什么记忆吗?”
贺天然沉思着,他知道那场恶作剧,但这并非他的亲身经历,而经历这一切的人只存在于温凉口中,是一个叫作「路人甲」的男人……
当他的视线重新凝视手中的平板,在几个人格条目中,那个「路人甲」的条目赫然在列!
一种探究的欲望引诱着他的手指轻微颤抖着点向那个条目,他的瞳孔一缩,映入眼帘的内容是——
一片空白。
感受的脸颊传来一阵冰凉,贺天然猛然是头往后一缩,回过神来定睛一瞧,原来是余闹秋拿着可乐故意冰了他一下。
“天然哥,叫你呢,一直没声儿,是想起什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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