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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个怎么会凑在一起?
想到先前同学会与这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温凉心中的诧异,不过这点闪念,也随着会议室的大门的再次合上,不得已按纳了下去。
门外,贺天然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来客,展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我先去趟洗手间,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吧。”
“好。”
一身都市丽人打扮的余闹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疑有他,跟随方才敲门的女同事信步离去。
“呼~”
贺天然将酒液倒入一旁的酒杯之中,解释道:
少年贺天然脑中越想越乱,他都不知道等会两人见面了,要如何去开口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答案其实是不言自明的,余闹秋父亲的藏酒本就不少,家中更有酒店产业,所以就算对此不算精通,但亦是见多识广之人。
余闹秋绕到贺天然的面前,看着他开酒的动作。
这句话说得相当大气,不但一下将立场反转,把贺天然衡量他人的价值的行为转移到衡量他自己的价值身上,而且还从自我视角抬高了他的身价,要是接下来贺天然露了怯,也就等于落了个下乘。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酒适合我呢?”
他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去解决一些问题,比如今天来拜访的余闹秋,就是他在这段时间里找到的一个突破口,诸如从对方的口中询问一下自己失忆之前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等等。
不过这种话,可能也只有余闹秋这种啥都见过吃过的千金小姐,才能说得这般有底气了。
贺天然不置可否,手腕一抬,只听“啵~”地一声,木塞被拔了出来。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山海大楼,她的父亲,曾带她参加过几次股东大会,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贺天然摩挲着下巴笑了笑:
“二十万一瓶的酒,就算是我都有点肉痛啊,余小姐,咱们有两千万规格的项目合作么?”
当少年无法速成成为一个男人时,他下意识的决断,就只能是逃避。
这段时间不长,也就几秒钟时间,正当余闹秋想要疑惑开口询问,贺天然的目光就突然射来,一扫先去的那种反常神态,礼貌询问出一句:
“余小姐,你懂酒吗?”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与“轻松”相关的事物,并不多。
“叫什么余小姐,天然哥你太见外了,我们只是半个月没见怎么又生疏回去了?你还是叫我闹闹就好。”
“怎么……怎么有一股,臭鸡蛋的味儿?”
……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比重,物质可能不是最主要的,但物质却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可是如今人家被自己约来了,他又开始恐惧,要是自己的情况被父母知晓,会怎么样呢?
贺天然见之大乐,像是奸计得逞,哈哈笑道:“因为没醒酒啊!”
现在母亲跟自己住在一块,帮自己工作,天天都能见到,父亲肯定了自己的事业,要对自己放权,少年贺天然从未像如今这般被双亲重视过,这种生活本该是少年的他所梦寐以求的,他不想打破这种“理想”的状态,可他却发现,凭这样一个他,是无法掌握这种生活的。
余闹秋拿着酒跟了过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将酒杯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都说葡萄酒的尽头在勃艮第,勃艮第的尽头在慕西尼,这款酒就是出产于此,虽然有些一级产园出的酒在价格上没有前两者那么夸张,但由于种植面积很小,所以很多时候都处在有价无市的这么个境遇里,而我手上这瓶特级产园出的酒,就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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