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有些话说出来,一听就是真的。” “比如?” 贺天然站起身,慢走到落地窗前,余闹秋的视线跟随他而去,只见他双手插兜,遥望脚下矗立而起的繁华城市与亘古奔流不息的脱墨江水,问道: “余小姐,当我进门时见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心中生豪迈,极目楚天舒。” 贺天然摇摇头:“太文雅了点儿吧?” 余闹秋低头想了想,像是被点起了某些的兴致,她反问: “怎么,天然哥你站在那个让太多平凡人穷极一生都只能仰望的位置上,难道就不想抒怀一些胸中意气么?” “穷极一生?” 贺天然侧过头,凝视着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出身背景的女人: “余小姐,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懂得能走到这一步,并不是我们自己的能力,这一路走来有万人簇拥,但可悲的是,他们真正簇拥的也并非是我们。 我记得我爸喜欢钓鱼,小时候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他说钓鱼的乐趣在‘钓’而不在‘鱼’,或者说,小心你幻想的东西,不是因为你会得到它,而是因为你一旦得到它,你就无法再幻想它。 所以每当我站在这里,抒怀意气不是我想做的,更不是我该做的,所谓的壮怀激烈,磅礴豪迈,还不属于我。” 余闹秋端着酒杯,缓缓走到了他身侧并排而立。 “那你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顶点,幻想的是什么呢?” “你知道,幻想与欲望总是相辅相成,当站在金字塔顶端时,那种野心、征服欲、骄傲自负、对他人的驯服感等感觉统统都要具现化为一种原始本能表达的话,最好的方式就只能是—— 性欲。” 随着贺天然那已是略带干涩颗粒质感的嗓音在余闹秋耳边响起,女人眼中的眸子跟随着心跳,猛地一颤。 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贺天然那堂而皇之,明火执仗的话语再一次炸起: “余小姐……你有想过在这个地方做爱么?” 内心已是暴雨打池塘的余闹秋怔怔看去,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欣赏,贺天然转过身,背靠着窗外的无限风光,眼里的那份赤裸渴望毫不遮掩直直射来。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垂涎欲望的兽,而非一个表面斯文的人…… “我常常在想,在这个百米高空之上,在这种众人仰望之所,找一个足以令人艳羡的女人,一同享受一番真正翻云覆雨的滋味,那该是何等的美妙的光景啊。” 贺天然的手,不知道何时拦上了余闹秋的腰肢,对方似是不觉,只是随着手掌的愈发游走,女人手中的红酒,荡出了圈圈波纹。 她的身躯在颤抖,可她没有反抗,这不像是畏惧,更像是另一种情绪。 “这是……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她抑制住翻腾的心绪,镇定问道。 “由你定。” 男人在女人耳边厮磨出这样三个字,他手没有停止,像是在一一摩挲着山峦的起伏,缓慢而温柔,而就在这双手掌准备攀登高峰时,余闹秋终于是带着一缕颤音,问: “……谁都可以吗?” “什么?” 手停止了。 余闹秋仰着头与这头野兽对视,面上泛着桃夭柳媚的诱人红润,眼眸却极其清醒: “你的女朋友曹艾青,你旗下的女艺人,或者就是这栋大楼里长相姣好的女人,在这里……谁跟你,都可以吗?” “不重要~” 余闹秋慢慢掰过那只还留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斩钉截铁,一字一顿: “很、重、要!” 贺天然一瞬间像是又恢复成了那个谦谦君子,在余闹秋眼神的逼视下,他抽回那只作祟的大手,继而双手高举,后退了两步,玩味笑道: “OK~OK~看来我跟余小姐在某些方面还没有达成一致,不过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女人面上红潮未褪,她转身再次望向窗外,不再言语。 窗中映射着贺天然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他倒转了身,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开放衣帽间,然后余闹秋就看见了窗镜中贺天然的清晰背影,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 他卸下了代表着年轻气息的便装,先是外套,再是卫衣,摘掉了扎束头发的发圈,披肩的长发倾斜而下,得益于健身的成效,窗中的他,留下了一副阔背蜂腰上半身。 随着裤子一垮,脚上白袜与一条黑色平角裤,成了他身上唯二的衣物。 余闹秋心乱如麻,但目光却不自主从那双宛若炮弹般匀称的小腿肌肉缓缓向上,继而攀升到挺翘的双股,毫无疑问,这是一具线条优越,饱含着浑厚生机雄性的背影。 女人不再多看,借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没有说谎,这杯醒过之后的酒,确实芳香诱人。 而脱光衣服的贺天然望着衣装镜中自己如今的面貌,魁伟的身高,无端用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嗓音,自嘲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