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修杰的到来着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要是表现得不那么在意还好,可现下看来,程家人不仅一直经受着丢失女儿的折磨,那位程夫人还因此郁郁寡欢,积郁成疾... 这可让她怎么面对呢? 相隔几丈之外的霍家,程修杰跟霍砚行一样,烧了点热水在院子里一冲,便算洗漱完毕。 村里人大多没有灯,睡得早,但程修杰现在毫无睡意,大大咧咧地走到霍砚行屋里坐下。 从灶台摸了几个埋着的红薯出来当饭后甜点。 霍砚行看见他这种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行为也没说话,坐过去也跟着掰了一个红薯吃起来。 “还以为你在乡下会过得很惨呢,没想到一天下来到有滋有味的。” 程修杰嘴里含着热烫烫的红薯肉,意味不明地调侃了一句。 虽说这住的地方条件不如城里,但是依山傍水,时不时还可以去山上打点野鸡野兔,摘点野果子。 他晚饭时看过霍家的粮柜,霍砚行没有避讳,他也就大大方方地看。 那么多的白面和精米,单靠工分挣不来。 想来他还有别的赚钱路子。 不过那些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霍砚行垂眼把糊掉的红薯给扔掉了,闻言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 其实刚下乡的第一年他过得不算好,受村里人排挤歧视不说,还真好遇上霍芙晚病情加重。 那时候弟弟妹妹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依靠,他只能自己撑起来,冒着风险赚钱给霍芙晚抓药。 后来过得好一点了,可是霍芙晚身体越来越不好,他在村子里也越发沉默寡言,满身戾气。 是小知青下乡之后,他的处境才越来越好的... 这些过往霍砚行不打算说出来,他又不想跟程修杰卖惨,没必要旧事重提。 索性就默认了。 程修杰到也只是嘴上说笑一下,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倒是看到他把糊掉的红薯肉扔掉了,略微有些惊奇,“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他们啥玩意没吃过? 一点糊了的红薯,根本不会影响什么,他咋下了乡反而娇气起来。 霍砚行点了点装着糊掉的红薯的小碗,道:“她说了,糊了的东西致癌,不能吃。” 而且又没浪费,明天拿去喂鸡。 说起这件事,还是两人偷偷去后山约会,吃烤鸡的时候不小心烧糊了,程徽月才提醒的。 原本霍砚行是不在意的,一口两口,吃不死人。 但是程徽月对他的饮食很注重,老是叮嘱他好好吃饭,不能吃糊掉的,脏了的东西。 感觉他好像一旦吃坏了,就要一命呜呼似的。 那脸上担忧的神情叫霍砚行舍不得违背,心里也在想是不是未来他会因为吃食因病死亡,所以小知青才这么怕他吃坏了身体。 他不想年纪轻轻就丢下小知青一个人走了,再后来就把她说过的话全都放在了心上,即使没有程徽月在跟前盯着,也会格外注意入口的食物。 程修杰嘴角一抽,眼看着就说了一句话的男人眉眼嘴角都带上了笑,莫名感觉撑得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