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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对我们之间的友谊做一个定位的话,我的回答是[长久而平淡]。
所谓平淡,是《庄子·山木》中提到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是在互相理解和欣赏中亲近,而不在两人的相处中添加苛求、强迫、贪婪、嫉妒、情欲、黏人这些杂质。
所谓长久,是屈原《九章·橘颂》里写到的【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是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你我都能做彼此坚贞长守的友人。”
听完浅间关于朋友的理解,少女们露出了果真如此的表情。
他不是那种热情洋溢地拿着一个有关[梦想]的大课题,将一群人绑在身边的人;他也不是那种给她们以暧昧的想象,又装迟钝维持现状的亚撒西男主。
浅间静水有着和他名字一样的择友观,水利万物而不争,仿佛一个遗世独立的方外得道之人。或许用夜空中的月亮来形容会更贴切,它的光洒到了你身上,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跟在伱的身后,但你无法触碰它,也无法掌握距离感。
间岛麻衣听出了浅间前天对她说的那句【你们对我的亲疏喜恶,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意味;不死川理世品味着浅间刚刚说的每一句话,自省着小时候那些强求不来的友谊;一条真澄想起了最初浅间对她敬而远之的冷淡,她只能用[没有听到更坏的答案]来安慰自己了。友谊的定位,对于浅间而言,不是单人对单人之间量身定制的定位,而是他交朋友本身的,一对多的定位。
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深思。
只有二见月海在心中微微得意。
嘴里说着【君子不器】,却想成为【拐杖】一般的工具吗?
这种口是心非,自相矛盾的地方,恰恰作证了她的猜测。只有她知道,浅间的这份冰冷背后,不是无欲,而是克制。
他不会运用自己的魅力,让你成为他施展魅惑才能与虚情假意的祭品。但压抑之后,必有冲动。二见月海,想要一个人承受住他的所有冲动。
“对了罗伯特君,我听说,你和小月还有小麻衣都打了赌哦~考试进步幅度大的人可以提任意要求?”
“抱歉,这个赌约只适用月测100名之后的人。”
“哦~罗伯特君也怕输么?想通过奖励激励他人,却没有想过激励自己么?”
“.不需要。”
“我和你的比例按1:2来算怎么样?你赢了可以尽情对我提要求哦~但是,如果你输了,就要加入我们的乐队~目前乐队成员是我、小月、小真澄、小麻衣,还差一个鼓手~”
鼓手你去找深泽雪不行吗?
一条对着不死川皱起了眉头。
“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要加入你们的乐队啊。”
“没关系,罗伯特君加入后,你也会答应的~”
一条真澄立马语塞,俏脸通红,视线尽量避开浅间。
“说得好像你就可以稳赢一样的。”
“这么说,你已经答应咯~就这么说定啦~~~”
露出小孩一样雀跃表情的不死川,犹如一个强买强卖的奸商,迅速敲定了这件事。
看四位少女的样子,认为他能赢的人,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说,必须要学架子鼓了吗?
喂!未战先怯可不是影之实力者的作风!英和的前50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追赶的!不死川的47名差不多到头了,而自己66位的想象空间还很大!
前面65名的名单自己早已掌握,让48-65名因故不能考试的作战计划,也不是不可能。
早上还在自省[不能为一己私欲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让18位同学考试缺勤的plan.b了。
赫尔曼·黑塞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通向自我的道路。
但威廉·萨姆赛特·毛姆也说,你很难找到一个敢于牢牢抓住自己人生轨迹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纠葛就像道路被互相覆盖一样,辙痕浅的人,势必会被导向其他人的人生中。
在和这些少女的人生重叠的时刻,他却发现,自己往往是被动被牵引的一方。理性的薄凉和无情才是通往伟大的利器,这把利器他曾握住,但是一直握不住几秒就松开手。
周四的英语课结束的很快,最后一节体育课,浅间又翘课失败。
仿佛大石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色胚一样,每次都派美人来劝降,如果不答应就罚女孩跑圈。简直和魏晋时期用斩美人来劝酒,客人少喝一杯就斩一个美女的石崇一样恶劣。
为了避免又在上课中途遇上降雨,大石把体育课场地移到了体育馆,和他们同上体育课的还有二年级的F、G、H、I、J五个班。
足够装下12个篮球场的体育馆,让300人同时上体育课绰绰有余。
又受到了足以让社恐休克的关注量。
自己虽然不是社恐,但同样体会到被太阳暴晒的菌类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有点想吃云南的菌子了,蘑菇火锅或者过桥米线都可以,另外,云南的布鲁玛尔冬松露也很想吃,想的不得了。那股混合着香菇、大蒜、麝香的独特香气,让人一想到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上辈子去云南出差,照顾吃没烫熟的菌菇结果致幻送医的上司,这份痛苦的回忆又上浮起来。
真的是年纪大了,动不动就开始回忆。
浅间真羡慕那些,穿越后仿佛完全新生的穿越者前辈。他们仿佛对于上辈子的事,没有一丝留恋。
大石老师和柿木老师商量了一下,热身5分钟后,一年级和二年级男生抽签篮球对决,女生抽签排球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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