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周五和二条玲奈在教室的那场对峙,让她察觉到了大老师的谋划吗? 但那天不死川理世和她一起走出教室,又是什么意思呢? 大老师口中,近卫的父亲,和大老师又是什么关系?大老师为什么要和近卫说那些话? 有马读了不少史书,但里面的阳谋正略、阴谋诡计,并不能让他迅速勘破他眼前的复杂迷雾。 但是,他辨得出,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 诸恶不作,但行好事。 既然大老师看好自己,日本首相这个玩笑一样的目标暂放一边不提,但要他把一生的精力花在如何做有建设性的好事上,他有马吉彦是有信心做到的。 5分钟后,他还要主持英和文化祭实行委员会议。 学生会今天对各班级财务的透明度也同步做出新要求吧。不知道近卫将会如何反应。 正当有马看接下来会议的详细议题,学生会长桂恭平走到有马吉彦的身边。 “有马,过来和你说个事。” 有马放下手中文件,和桂恭平走进了会长办公室。 只见一向风轻云淡的学生会长,露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 “有马,你和你们班的浅间静水,很熟吗?” 看着桂恭平想要确认的表情,有马点点头, “不算很熟,但我们关系不错,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桂恭平闻言一阵沉默,又仿佛自己干了什么糗事一样笑起来, “.以前担心你被近卫千代蛊惑,现在却没想到,你被更危险的家伙蛊惑了啊” “桂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近卫千代这件事,你难道还没发觉,你是被浅间静水利用了吗?” 有马总觉得,这种话他好像听过很多次了。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难道是一个很好被利用的人吗? “也许被利用了,但利用并不等于危险吧。我觉得评判一个人还是要实事求是看,如果我真的被利用了,但被操纵的我所做的事情,对更多人来说是好事。这种利用,我并不反感。” 双手抱肩,靠在窗前的桂恭平摇了摇头, “这样么关于他的传闻,我也是昨天才听闻。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看到你和近卫的状态时,我意识到,传闻并非无中生有。 有马,我问你,一条流传多年的格言容易欺骗你,还是一个人说的话容易欺骗你。” “格言是死的,自然是人更容易欺骗人。” “所以,其实死的、固定的东西,更值得人相信不是吗?那么,是英和学生会这200年传承的信念值得你相信,还是一个身份成谜,意图成谜,却有意无意在你面前指手画脚的人值得你相信呢?” 有马看桂恭平的状态,难道前辈他并不觉得,他自己也应当包含在他说的这句话里吗? “桂前辈是什么意思?”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任何服务平台或组织,如无面临生死存亡般的重大问题,保持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无论是急于向左,还是急于向右,剧烈的变动,一定会让人无所适从,因此,也一定会对人和组织本身造成伤害。” “.我明白.但我并没有对学生会大刀阔斧改革的想法,更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建议,违反规则和道德,去做伤害其他人的事。” “你错了,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不要太相信自己。有马,你要知道,之前我对你的支持,和近卫的安排无关。我一直是把你当做英和学生会精神的真正传火人来看待的。 你在游轮上的那次演讲,让我触动万分。马克斯·韦伯提过相似观点:【幸运的人很少对自己拥有好运的事实感到满足,除此之外,他还想确认他有权利获得自己的好运,他想要确信自己理应获得这份成功。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确认,与其他人相比,他更配得上这份好运。他还想要确认,不那么幸运的人所经历的不幸都只是他们自己应得的。】 这个社会已经陷入[优绩的暴政],这是催生精致利己主义的土壤,事实上,哪怕是失败者,我们也没有权力将他们作为祭品,不然人类社会的优越性就不复存在。 刚刚财务透明问题的决策中,我并没有看到你准备更多解释材料,但你通过大家对你的信任,将这件事快速敲定了。你让大家将这种习惯养成后,对未来的伤害是巨大的。 这不应该是你的风格。这种高效率的错觉,会让你逐渐忽略民调工作,走向自认为正确的独裁之路。 所以,你,务必,肯定,一定要和阴影一样的东西保持距离。我虽然不相信学生会被阴谋家操控这种谣言,但是,你也要对自己的道路,保持独立的清醒。” 有马吉彦看着这位一直和和气气的前辈,生出了怪异之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