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给的甜蜜-《既然情深,何惧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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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不重要。”
景漠宇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宁愿相信别人捕风捉影的谣言,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我看到的就是你在婚礼现场和她拥抱。
你害怕爸爸伤害她,把她送去美国;你听说她失踪,差点把整个a市翻过来……”她触摸着他的手,心很疼,疼得眼睛有些湿润,“我还看到,你为了她,把自己伤成这样,都忘了包扎。”
他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很久,他幽远的眼神似乎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宁静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婚礼上的新娘是你……找不到你,我不需要天翻地覆地寻找,因为我知道你在哪……为了她,我用手去抢刀,可为了你,我可以用胸口去挡子弹……和你比起来,她微不足道。”
伴随着钢琴声,他的声音婉转又深情,拨动了她近乎死亡的爱情之弦。
“是吗?你真的不爱她?”
“嗯,我从来没爱过她。言言,有些事,我不希望你了解得太清楚。
总之,你相信我,我和许小诺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三年,我给她很多物质上的满足,是因为我欠了她的,我答应过会善待她,直到她死的那天……”
他说,他待许小诺好,是因为欠了她,可他昨天听到她失踪后的神情,那么焦虑、那么惊慌。他对她,一定不只是亏欠,还有其他的东西。
是他有意骗景安言,还是他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景安言无从得知,也无从反驳,但她想要放手的决心已开始动摇。
见她沉默不语,他拍拍她的肩,柔声说:“好了,什么都别想了,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我吧。”
她默然点头。她的确累了,累得没有精力去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衣服怎么会脏成这样?”因为她的衣服颜色偏深,景漠宇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才留意到她衣服上沾着的泥污。
“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病情,怕他会担心。
“摔伤了没有?我看看摔到哪里了?”他的神情看上去有点紧张,伸手就要解她的扣子一看究竟。
“我没事。”她急忙拉住衣服,“轻轻地摔了一下,没受什么伤。”
一个月没回家了,景安言期待着给老爸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还没进家门,守门的保镖大哥先跑过来,等着景漠宇摇下车窗,小声说道:“先生,景爷发了一晚上脾气,告诉我们,不让你再进景家的大门,要不,您再等他消消气?”见景漠宇不说话,他赶紧说,“我也就是多嘴问问,您要是想进去,我马上去开门。”
“你去告诉景爷,就说小姐回来了。”
保镖大哥这才留意到副驾驶座位上的景安言,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去!”
不到三分钟,大门被打开,景昊天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迎着阳光,他头上的银丝愈加明显,霸气犹在,腰背却不再挺拔。
“爸爸!”她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我好想你!”
这句话女儿说了不知多少次,可景昊天每次听到都会开心,顿时眉开眼笑地拉着她进门,嚷嚷着让玉姨给她做各种美食。
想起医生的叮嘱,她赶紧说:“我最近在减肥,想吃点清淡的。”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减肥了?再说了,你哪里胖了?”
她怕景昊天看出异样,急忙说:“爸爸,我的衣服有点脏了,我上楼去换件衣服。”
她刚上了两级楼梯台阶,就听到景漠宇说:“我陪你。”她脚下踩空,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幸好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他搂着她一路上楼,直到走到她的卧室门前。卧室的门开启,他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猛然醒悟,卧室已经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私密空间,这也是他的房间。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悠然浮起,似乎,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属于了彼此。
原来,这就是婚姻,这就是夫妻,不单单是一种关系,还代表了一种归属。
走进房间,景安言不禁环顾一番他们的卧室,里面的一切都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摆在床头的平板电脑还在原来的位置,床单还是她最喜欢的那套……摆在装饰柜中的夜光杯也还是六个,咦,六个?她明明记得景漠宇摔碎了一个。
又数了一遍,没有错,她讶异地看向正好走进门的景漠宇:“我的杯子,怎么多了一个?”
“我前几天去法国,顺便带了一个给你。”
“哦?你去法国做什么?”在她的印象中,爸爸的生意还没做得那么大,那么远。
他淡淡地回答:“我去广场喂鸽子。”
他的答案,让她憋不住笑了出来,对他仅剩的一点责备也都荡然无存。因为她再笨也懂得,日理万机的他不会闲到去法国喂鸽子,他是特意去给她买杯子。
景安言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几条新买的裙子,都是当季的新款,脸上的笑意更浓。她选出其中一条,看了景漠宇一眼,他立刻领会到她眼神中的深意,说:“你换衣服吧,我下楼去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便迫不及待地下楼跟她亲爹和亲老公谈心。她下楼梯时,她的亲爹和亲老公正在喝茶聊天,内容不太和谐。
“我看言言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景昊天埋怨地看向景漠宇,“虽说是新婚,年轻气盛,可你也稍微节制点……顾着点言言。”
景漠宇掩嘴,轻咳:“爸,您不是催着我要抱孙子吗?”
提起孙子两个字,景安言的心一沉,脚步僵住。
景昊天听到这个话题,立刻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追问:“对啊,怎么样,有动静没?前几天你陈叔给我一个生儿子的宫廷秘方,你们可以试试……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儿子,儿子虽然可以继承咱们景家的事业,但女儿更乖巧、更贴心,要不,你们两个生个一儿一女吧。”
“好,儿女双全!”景漠宇侧脸看见了僵直地站在楼梯上的景安言,眉宇立刻舒展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言言,你睡醒了?”
景漠宇起身迎过来,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肩膀:“饿了吧?吃饭吧,吃过饭好好睡一觉,睡醒后,我带你去和朋友聚聚,已经约好了。”
“朋友?”近几年,他很少带她去和朋友聚会,“都有谁?我熟吗?”
“熟……有齐霖。”
她怎么忽然觉得今天的天色不太好,有点阴暗呢,正如某男人的内心。
“那晚上去哪聚?还在荟轩吗?”毕竟婚后第一次见他的朋友,她要根据聚会的地方,选择最适合的衣服。
“passion。”
“啊?”
passionpub和荟轩一样是名震a市的一家私人会所。不同的是,荟轩更重视表象的品位,环境优雅,服务到位,商务性质更浓些,而passionpub从表及里都主张激情与娱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几年前,景安言出于好奇被齐霖带着去过一次,刚在装饰得富丽堂皇的vip雅间里喝了两杯酒,就被景漠宇逮回来,说服教育一个晚上,直到她深刻地认识到女孩子到了那种场所很容易遇到危险,并向他一再保证绝不再去,他才原谅了她。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很鄙视不怀好意的齐霖。
吃过一顿团团圆圆、温情脉脉的午餐,景安言本想小睡一下,谁知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房间一片昏暗。她睁开眼,只见景漠宇半倚在卧室的躺椅上用手机看着新闻,脸上丝毫不见焦急的神色。
“我们是不是迟到了?”景安言打开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没关系,只是晚一点。”
景安言匆忙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符合夜店气氛的裙子,怀着一丝忐忑和景漠宇一起去了passionpub。passionpub的装修风格与几年前大相径庭,但气氛还是一样火爆,激发出人们潜藏的热情。
二楼的vip雅间门口有人招手,景安言依稀认得那是景漠宇的朋友,具体叫什么记不清了。
景漠宇伸手搂住她的肩走上二楼的雅间,里面坐着四男三女,男人她都见过,但她真正熟识的只有齐霖。他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隔着迷离的光影,身上的花花公子味更重了。
美女她见过其中两个,正是她在荟轩和齐霖喝咖啡时遇上的两位叫她“景太太”的美女,至于齐霖旁边温婉可人的女孩,她还是第一次见。
景安言一边对众人笑着点头、打招呼,一边被景漠宇搂着坐到沙发上。她还没坐稳,景漠宇便伸手帮她拉了拉裙摆,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我发现这条裙子不太适合你。”
她低头,才发现裙子已遮不住春光,赶紧第n+1次地扯着裙摆。唉,还说什么灯光昏暗,这包厢里的灯光别提多灿烂。
“景少,今天你做东居然还迟到,架子也未免太大了。”景漠宇刚帮景安言整理好裙摆,便有人半真半假地抗议。
说话的男人,景安言多年前见过一面,她虽然一向懒得留意除了景漠宇以外的所有男人,但因为他长得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她记住他叫卓超越,经营着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公司的规模不大,但是他的人脉很广,是很多国外高端设备的独家代理。景天公司的设备大都是通过他买入的。
景漠宇和卓超越虽然是通过生意结识,但彼此志趣相投,渐渐成了老友。如今面对卓超越的质疑,景漠宇一反平日的漠然,郑重地解释:“言言昨晚没有休息好,有些累了,要补充好睡眠才能出来玩。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解释,在这样不平常的场所,听在那些不平常的人耳中,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卓超越微笑着提意见:“哦?那你就真的该罚了,虽说小别胜新婚,景少,你也要怜香惜玉一下!”
“就是!就是!”话题一起,立刻有人附和,“以前你可是最疼言言的,她少根头发你都不乐意,如今折腾得人家睡都睡不好,你也忍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拿他们新婚夫妻开玩笑,越说越离谱,一向最爱损人的齐霖,此时倒是出奇安静,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被众人围攻。
景漠宇也不解释,只侧身在景安言的耳边抚慰她:“你别介意,他们就这样,喜欢胡说八道。”
“我为什么要介意?来这种地方玩,还装什么矜持,更何况,我从来不懂什么叫矜持。”景安言笑着眯起眼睛,故意说得很大声,“我们是合法夫妻,玉皇大帝都管不着你怎么折腾,关他们什么事。”
景漠宇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听见没,我老婆都没意见,你们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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